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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unnyblueqiu: 莱拉

2019-7-11 08:02| 查看: 778| 评论: 2 |原作者: sunnyblueqiu

摘要: 莱拉,单亲妈妈。与儿子米萨科相依为命。 高中刚毕业那年,无事可做,百无聊赖,夜晚在街上闲逛,青春、美丽、性感,引来一些无聊青少年的挑逗,很是无措,一个男青年路过,分开众人,拉着她说: “我的女人,你们也敢欺负!” 一众人等如鸟兽散。那人说: “送你回家吧!” 她说: “我没有家!” 那人也没有再问,似乎也不在意,就拉了她去酒吧“放松、放松”。她18岁,酒吧不让进。那人说,那就换个地方,于是他买了酒,去了他住的



莱拉

 

邱明

 

     莱拉,单亲妈妈。与儿子米萨科相依为命。

    高中刚毕业那年,无事可做,百无聊赖,夜晚在街上闲逛,青春、美丽、性感,引来一些无聊青少年的挑逗,很是无措,一个男青年路过,分开众人,拉着她说:

    “我的女人,你们也敢欺负!”

    一众人等如鸟兽散。那人说:

    “送你回家吧!

    她说:

    “我没有家!”

    那人也没有再问,似乎也不在意,就拉了她去酒吧“放松、放松”。她18岁,酒吧不让进。那人说,那就换个地方,于是他买了酒,去了他住的地方,洛杉矶的街灯都不很亮,朦胧之中,她注意到了那人住的地方,门前有一株修剪得很特别的树。她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脚步,仰望着那树冠,18岁少女的心,感到自己是乘了辛黛瑞拉的马车,追随王子去了。那晚,他们都醉了,也做了。天亮了就各自散了。双方连对方的姓名都不知道。

    不久,她发现自己怀孕了,才想起来循着记忆去找那人,模模糊糊地凭着印象中的地标去找那人的家,希望可以让他负起责任,抚养孩子。她不记得街名,只记得那一株修剪得很特别的树,可是走到那条街,发现家家门前的树都修剪得一样。疑疑惑惑地走到隔壁的那条街,树木也都修剪得一样。她就懵了,搞不清哪条街才是她乘坐着辛黛瑞拉的马车去过,然后又变成女人的地方了。于是她就日夜不停地游走在那两条街上,希望可以和那个男人不期而遇。结果,看得久了,看得多了,就觉得看到的每个年轻男人都像孩子的父亲,但是仔细看又都不怎么像。几天下来,那人的样子已经完全淹没在形形色色的人海中,在她的脑海里已经无从寻觅了。

米萨科出生了,没有父亲。莱拉自己也没有父亲,从来不知道父亲是谁,母亲在她15岁那年,把她从家乡亚美尼亚带到美国,不久就不辞而别,再没有出现。

她和儿子米萨科既是相依为命的母子,也是同病相怜的一双孤儿。

单亲妈妈万般艰难,莱拉每天想得最多的,就是如何可以多赚些钱。家里的开销,随着米萨科的成长,也一起成长。都说赌场发牌好混,每天都有现金收入,莱拉也上了发牌学校,考了几次大赌场,都没考过,几经辗转,发牌学校也很努力地推荐,终于进了一家比较小的赌场,当上了发牌员。米萨科自己很独立,不大让妈妈操心,别人家孩子课余活动很多,学习各种才艺、上各种补习班。米萨科知道妈妈没什麽钱,更知道妈妈自己高中才勉强毕业,学习上,不可能给他什麽帮助,也就不要求什麽。放了学马上回家,看书,看电视,也弄些简单的晚饭等妈妈一起吃。乖乖的、宅宅的。

有一天,母子俩一起看电视,莱拉不经意间回头,看到儿子虽然在看电视,但是心不在焉,神情很是落寞。

“米萨,妈妈明天休息,咱们去给你买一台电脑吧!”

米萨科一下子跳了起来,瞪大了眼睛:

“真的吗?我可以有一台电脑了吗?”

看到儿子的反应,莱拉意识到,儿子盼望拥有一台电脑是多么迫切,同时也明白了儿子忍着不提要求的体贴,她心疼,眼睛就湿了。儿子扑到妈妈怀里,搂着妈妈的脖子,不歇气地,说着:

“谢谢妈妈!谢谢妈妈!谢谢妈妈……

买电脑,莱拉告诉米萨科,只选最喜欢的、梦中的那台电脑,不要考虑价钱,母子二人走到腿酸,把米萨科想到的所有配件全都买齐,带回家这台电脑,就如同带回家一位新的家庭成员。电脑来了,家也变得温暖快乐了。

从那以后,米萨科盼着放学,放了学不做任何耽搁,回到家就和电脑粘在一起。

不久,大家又都玩起了手机,莱拉和儿子也想要。可是,钱呢?孩子不说,莱拉更心疼。

 

有一天下班,莱拉看到一位新来的发牌员,上了老板瓦登的加长礼车。不久,她就进了很多人苦熬多年都进不去的贵宾赌区,赌场里的人都叫那里“大房”。莱拉换上便装,到大房去看,她站在旁边默默地数着那些发牌员的小费。接连三天,她算了一下平均数,发现那里发牌员的收入,比他们一般赌区,多了三倍!她想自己没有老公,去和老板睡觉应该不会有心理压力。于是,她每天下了班就到老板的加长礼车附近徘徊,终于有一天,她没有看见其他女孩子,就在车子发动,还没有滑行时,她钻进了瓦登的车子。车子后座和司机中间有一扇黑色的玻璃窗,隔音很好,老板要按通话按钮,叫司机停车。莱拉抓住了他的手,用亚美尼亚语说:

“别这麽无情,我也是亚美尼亚人,咱们人不亲家也亲嘛!家不亲,这亚美尼亚话总是亲的吧?认识一下,我叫莱拉,是你的员工!”这时,车子已经开上了高速公路。

“莱拉!你想干嘛?”

“瓦登,我的中国同事说,你的名字 Wardan在中文里,就是‘完蛋’。我看你真的挺完蛋的!”

“你这话从何说起?”

“你有眼无珠呗!”

瓦登不解其意,但是久混江湖的老奸巨猾,绝不会开口表现他的好奇心,他往椅背上一靠,闭上了眼睛,对莱拉不理不睬。莱拉不是对手,只好自己找台阶下:

“你看看我,比起那些女孩,那不是美上天了?”

“你不是我的菜!我就喜欢亚洲女子。”

“你睁开眼睛看看我!我的胸、我的臀、我的眼睛我的唇!哪哪都透着性感啊!”

瓦登还是闭着眼睛,他早把莱拉打量得清清楚楚了。莱拉的眼睛深邃,睫毛不是像通常女人贴的假睫毛那样,弯弯上翘的,而是毛茸茸的长且浓密,如果她不睁大眼睛,她的虹膜就如同丛林中的小兽,隐藏着心中的秘密;一旦双目圆睁,则似拨开云雾的朗星,光彩逼人。双唇柔润、唇角上翘。她的丰胸、她的翘臀在在喷洒着活力和对异性的诱惑。

“莱拉,你很美,但是美得张扬、霸道。我不喜欢。”

“亚洲女人平胸、没有屁股。眼睛是假的、鼻子是假的、睫毛也是假的。你为什麽不试试我呢?”

“直说吧,你要什麽?”

“我要进大房!”

“大房不好做,压力很大的。”

“别人能做,我也能,我需要钱!”

 

莱拉身边没有男人,唯一的性经验就是怀上米萨科那次。酒醉之中,没什麽感动,除了那如同辛黛瑞拉的马车的树之外,也就没什麽记忆了。到了瓦登家,和瓦登单独相处时,她忽然觉得手足无措,有些后悔了。但是又如同箭在弦上,人在虎背上,不得不发,也无路可逃。这是自己找上门的,怨谁?

瓦登用下巴指了指浴室的门:

“洗洗吧!”

莱拉乖乖地进去,战战兢兢地刚把衣服脱掉,瓦登推门进来,莱拉本能地抓起浴巾,遮住身体。只见瓦登一丝不挂,她睁大了双眼,吃惊地盯着瓦登。亚美尼亚人大多是体毛很重的,但是在莱拉眼中的瓦登,松垮的皮肤像破布似的挂在身上,浓密的体毛附在上面,活脱一只毛猴子。

莱拉那如同拨开云雾露出来两颗朗星似的眼睛,照得瓦登很不自在,女人畏惧的眼神,会挑起男人的占有欲;女人仇恨的目光,会激发男人的兽性;但莱拉的厌恶到几乎作呕的表情,却像一盆冷水浇灭了瓦登的欲望,甚至摧毁了他的自信。他抓起她的内衣扔在她脸上,遮住了她的视线。她揪下来摔出去:

“干嘛?”

滚出去!

莱拉抱起自己的衣服,冲出了浴室。身后传来瓦登淋浴的声音。莱拉想乘此机会逃之夭夭,但是没有车不能走。而且她实在还想弄些钱,至少可以给米萨科买一只手机。所以在走与不走之间犹豫着。

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,把莱拉吓了一跳,她看到床头柜上瓦登的手机,一闪一闪地亮了,那真是很漂亮的一只手机,她不由自主地拿起来把玩,突然一只湿漉漉、毛茸茸的大手,夺过了电话,并把莱拉推倒在床上。

莱拉挣扎着要坐起来,瓦登却压在了莱拉身上,双手卡着莱拉的脖子:

你为什麽接我的电话?手上就加了力。

“对不起,我没有接!”呼吸开始变得不顺畅了,“我真的,只是,看看手机,没,没,没接电话。”

“你敢骗我……”又卡得更紧了一些。

“我就是看你的手机好看,看看而已,真没接电话!”她用力掰着那毛茸茸的手,“我要被你掐死了!”

瓦登松开了手:

最好你没有撒谎!否则……喂,你不是要去大房吗?怎么把衣服穿上了?”

我不行,我……”

瓦登知道,必须征服这个傻女人,否则她就是个麻烦。于是用一种柔和的声音说:

甜心,听话,完了事,我就让你进大房。说完就开始撕扯莱拉的衣服。莱拉心中厌恶至极,也怕得要命,她挣扎着喊着:

我不去大房了!不去了行不行?

“不行,绝对不行,改主意已经来不及了!”

 

   莱拉用身体换来了去大房的资格。大房收入的确可观,不到一周,莱拉就买了两只最新款的智能手机,开了一个和儿子共用的家庭计划账户。回到家,一进门,发现家里坐满了半大小子,都是米萨科的同学。每个人腿上都放着电脑,只米萨科的电脑闲置在一旁,没有开机。孩子们都听着米萨科的指令敲击着键盘。看到了莱拉,孩子们都站了起来,其中一个非洲裔男孩解释说,一位高中的学生,带了一台手提电脑,来找米萨科打赌,说:

“都说你可以打破任何防火墙,如果你可以进入任何电脑系统,就给你买批萨。”

11岁的米萨科,抗拒不了批萨的诱惑。就用那个高中生带来的手提电脑,进入了学校的电脑系统,然后捧了一个大号的批萨回来给大家分着吃了。没想到那个高中生下载了各年级的考题,卖给需要的同学。事发之后,他说是米萨科干的。学校罚米萨科停学一周,一个月不许用电脑写作业。还要罚钱2000美元,米萨科和那个高中生各出一半。

“我们都是替米萨科打抱不平的,陪着他停课。”大家七嘴八舌地说。甚至还有孩子说,要给米萨科捐钱付罚金。莱拉既没有经验,也没有智商和情商处理这个问题,于是她把米萨科拉进卧室对他说:

“你需要妈妈为你做点什麽?”见米萨科摇头,她又说,“你既然这麽有威信,你自己处理吧!罚金妈妈出,妈妈给你开了手机,以后啊,你和妈妈讲电话不用钱。”

 

大房的赌局输赢动辄数万甚至十多万,莱拉既缺乏经验又缺乏训练,频频出错,即使挑选最有经验的Floor Man为她保驾,仍然防不胜防。终于出了一个大错,涉及到数万美元的输赢,赌场公关人员百般调解,都没有结果,只好赔钱了事。为此,各级主管纷纷提出,必须开除莱拉。瓦登当然就批准了。

当天,莱拉来到了瓦登家,司机兼保镖尼克不让她进门,莱拉死死地纠缠,非要见瓦登的面。尼克对这个胡搅蛮缠的女人十分厌烦,揪着她的胳臂,毫不客气地将她摔出大门。莱拉摔倒在地,情急之下,声嘶力竭地喊道:

“你,去告诉老完蛋,我一定叫他完蛋!我要告他!”

瓦登在里面听见吵嚷声,打开对讲机,叫尼克进来:

“怎么回事?谁在外面闹?”

“就是那个叫莱拉的小娼妇!”尼克停了一下,“胡搅蛮缠,讨厌死了!”

“咱们不能惹事!特别是不能引起任何法律纠纷。这种人,安抚一下吧。咱们有大事要做。去请她进来。”

莱拉进来了,瓦登连请坐都不说,就让她站在门边,自己则翘着二郎腿,问莱拉到底要怎样,莱拉还想回大房,瓦登说:

“你出了那么大的错,给公司造成了损失,就算我同意你回去,董事会的其他人也不会同意的,这个要求,我没法满足你!”

“那,我就告你性骚扰。让你身败名裂,赌场开不下去!”莱拉说。

瓦登哈哈大笑:

“主意不错,有杀伤力!可是你想要得到什麽呢?”

“我要钱,要你和你的赌场赔很多钱!”莱拉边说,边走近了几步,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在了瓦登对面的沙发上。

“你知不知道我的律师团队有多少顶级的律师?你可能会赢得官司,但是我有办法让你拿不到钱!”

莱拉跳了起来,提高了声音:

“那好啊!鱼死网破,咱们同归于尽好了……”说到最后这句,莱拉突然底气不足了,她想到了米萨科,自己怎样都没关系,孩子怎麽办?于是僵直地站在瓦登对面,没有了声音,更没有了气势。显得有些慌乱。

瓦登立刻抓住了她瞬间的变化,他知道这个女人没有周详地考虑,想什麽就说什麽。要说好对付,是因为她全无城府,不用费心机同她绕弯子;说不好对付,她又完全不按常理出牌,瞅不冷地就给你一个措手不及。这时候,正当她乱了方寸时,一定要压制住她。他故意做出阴沉的样子,用胸腔共鸣很重的声音,沉声说:

“你想同归于尽?好啊!试试吧!今天你走不了了!你就此消失了,人间蒸发了,你觉得好玩吗?”

莱拉汗毛都竖了起来,心里着实后悔,真不该来这里。就这麽不明不白地死了?米萨科怎麽办?他只有12岁!不行,不能束手待毙,她故作强硬地说:

“你不敢!”

“我有什麽不敢的?”瓦登说。

“我不回去,我儿子会报警的,那时候你的麻烦可就大了!”莱拉说。

报警又怎样?你失踪怎么也扯不到我头上来。没人知道你来过我家!

她说:

我告诉你,全世界的人都知道!我有手机定位,每时每刻我的行踪,都可以追踪得到!

瓦登倒是没想到这一招,他软了下来,说:

“好吧,除了回大房,你提条件吧!怎样可以让你不告我?”

“那你给钱吧!给我一笔钱,我保证不会对任何人说半个字的!”

“你这个女人,脑子进水了!做梦呢吧?”

“你再想想!”莱拉说。

瓦登一副笑容安在了脸上:

“莱拉,你叫莱拉是吧?给你多少钱可以让你闭嘴呢?”

莱拉根本没想到,瓦登会答应她给封口费。一时语结,真拿不定主意。瓦登的笑容更温柔了,他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,原本像斗架的公鸡似的挺胸站立的莱拉,放松了下来,乖乖地坐了。瓦登拿出来5000美金,问莱拉够不够。莱拉整个人都晕菜了,张口结舌,双手互相绞扭着,要拿又不敢的样子,瓦登都看在眼里,他说:

“少了点?那就再加50001万美金,以后调你到行政部门,工作轻松,工资再给你开高一些,行吗?”

莱拉使劲点头,说不出话来。瓦登按了一下铃,尼克轻轻地开门进来,不由分说,提小鸡一样,拎着莱拉的胳膊,将她拖了出去。

晚上,瓦登问尼克,莱拉家里还有什麽人,尼克说,莱拉的车在赌场,所以就只送她到赌场的停车场。瓦登吩咐他,盯住了这个女人,弄清楚她的一切。

 

莱拉的新工作,是做员工的安全教育指导员。她想做一个幻灯片,来演示讲解的内容,但是员工反映,云苫雾罩、不知所云。

莱拉告诉儿子,她工作上的困境,米萨科就给她出了个主意,找几个人表演给大家看,这样既生动又明白。至於剧本嘛,四句话就可以了。

那四句话?

碰到恐怖分子持枪闯入,一,装孙子!

啥叫装孙子?

跑嘛!

跑不掉呢?

装怂,就是藏起来!

藏不住呢?

装死!

装死不成呢?

最后实在没辙了,作困兽斗,装英雄,或许可以求得生存。

哦,装孙子、装怂、装死、装英雄!行,我记住了!

于是她找几个人,排练了四装剧,倒也清楚明了。员工反映不错,也觉得好玩,莱拉和米萨科过着平静生活,完全见不着,也完全不想见瓦登。

 

世界上的事,往往就是作出来的,不作不死!

原本是相安无事了,莱拉还是作死,同事买了新房子,乔迁之喜开派对,新房子和同事给女儿买的新钢琴,令莱拉艳羡不已。再看看其他同事的孩子在一起玩,只有米萨科自己坐在一边玩手机,形单影只。都是发牌员,孩子都差不多大,人家有,为什麽自己的孩子没有?

当晚,她给尼克发了一则短信,要他转告瓦登,1万美金太少了,要想不打官司,再加5万,她要给儿子买钢琴。发完了短信,她把儿子拥在胸前,吻着他的卷发,说:

“儿子,别人有的,你也要有。妈妈也给你买一台钢琴,比他们的都好!”

米萨科挣脱出来,盯着她的眼睛说:

“妈妈,我不要钢琴!我不喜欢弹钢琴!你干嘛要和别人比呢?我们俩在一起,就已经比别人都好了!我不希望你因为要给我买东西,而做你不想做的事!”

莱拉双手捧着儿子的小脸,心疼得整个人都要融化了:

“孩子,为了你,我做什麽都愿意!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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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新评论

引用 sunnyblueqiu 2019-7-20 12:20
没想到的才是小说嘛。能猜到的结局有些无味。
引用 如烟 2019-7-14 13:27
没有想到的结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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